小明想知道给设备消毒的人是谁。这样，如果因为这个人工作不认真而导致小明被传染了，小明就可以去杀了他。

这一次，小明运气很好，那个人运气也很好。

大家觉得小明的想法很有道理，都开始这么做。于是，有很多人被传染了，有很多人被杀掉了。

小明问观音菩萨：难道认真工作比死还难吗？

观音菩萨说：认真工作是熵减的，而死是熵增的。在你们这个宇宙里，认真工作就是比死还难。

要理解张艺谋，需要读一本书：《张艺谋的作业》。这不是旁人道听途说的野史，而是张艺谋本人的自述。该书出版于 2012 年 1 月，之后没有再版过，但如今可以在一些在线阅读平台找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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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艺谋爱画画，虽然没受过什么正规的美术训练，但是大字报、大专栏、黑板报，蜡笔写的美术字都会弄。现在回想起来，那时候学这些特别快，是因为恐惧……

他开始有意识地练字，学写各种字体，别人写的大字报，他来抄……拿拖把蘸着颜料写超大标语：打倒某某某。颜料有时流下来，血淋淋，悍然可惧。有了这些本事，就会被不同的红卫兵组织征用，你来做这个，你来做那个，一个感觉是充实，一个感觉是被承认，边缘人物，终于像颗螺丝钉了……

“我一开始就有这个意识，让自己迅速工具化。”张艺谋说。工具化这个词他反复说了几遍。工具化你就会对别人有用，人有了用，有些东西就不会找到你身上，你就会有空隙生存。“工具不是个坏词儿，有用也是我们这一代人深入骨髓的价值感”。张艺谋突然声音一沉，脸上浮现一丝笑意，“恐怕我今天也有这个嫌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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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想给在线阅读平台充钱，也可看一看由新闻出版署、光明日报社和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主办的《中华读书报》2012 年 3 月 7 日第 16 版对《张艺谋的作业》的摘录：🔗人生在世，都有一份作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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